“紫鹃,你也是个心善的,我可不像你说的那么仁慈,我这个人讲规矩,讲道理。”黛玉犟着嘴不肯承认,都说慈不掌兵,这性子太和善据说就不适合当奶奶,虽说自己还没有过门儿,但若是都给下人们留下了这种印象,未必是好事。
“想必西山窑牵扯到哪些人,大人约摸也是知晓一二的,这西山地处偏僻,人烟稀少,这石炭一物供应京师城官民所需几十年,每年消耗巨大,从朝廷到府县岂能不知?为何人人尽皆无视?说句不客气一点儿的话,这京中官员若是只靠那俸禄,又有几个人能在城中购宅养家?这本来就是当年太上皇的一份恩典,才让大家能有些闲钱机会去谋几个傍身银子,否则都察院那么多人都是瞎子聋子?”卢兆龄气咻咻地道:“如果说太上皇是怜恤跟着他的老臣和武勋们,那皇上登基也七八年了,内库在空也没说来打这个主意,宁肯开海,真以为皇上不知道这一块?”
“怎么,凤姐儿饥不择食了,这种事情也敢去碰?”冯紫英脸色冷了下来,眼珠子更是毫无感情。